第三部 荡涤京畿 第6章 老五

老五嘟嘟囔囔地爬了起来，提上裤子出了张家的门。却被一个撞了个满怀。

他抬一看，是几个半大小子正屁颠屁颠地往老张家门里跑。他一把拉住撞了自己的那个孩子，“驴子，你的巴长毛了吗？”。“没长毛咋了？小爷的硬起来也跟烧火棍一样直！”

驴子甩脱了他的手，蹦跳着进了张家的大门。

“小兔崽子。”

老五骂骂咧咧往东走了一段，看看旁边没，向右拐进一条小胡同，顺着小路回了家。他老五是花了真金白银才上警察的，他才没有那么傻去给老张家卖力，万一被警察抓住了就麻烦了。

他的家在村子最南边，是两间祖上留下来的破烂小土房。他和他爹都是一辈子游手好闲的，又没有胆子种大烟，就靠着几亩薄地过子。他唱着小曲，推开自己土屋快要散架的门板，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，他的屁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，他一个跟斗就栽了进去，摔了个七荤八素。

他爬起身来要骂，自己的眼前寒光一闪，一把锋利的刀子比住了他的脸。他面前站着一个美，比自己还要高上半，那容貌比刚刚那个警察还要美上不知道几十倍，仙一样。然而这仙却是一脸寒霜，眼睛比刀子还要锋利。她一把就把他推进了里屋，压低了声音喝问：“不许喊！张永辉家在哪里？”

说着她的刀子在他的眼前一划。

老五一下子知道面前的这个仙和自己刚刚弄过的警察是一伙的。他以为自己做过的事被这个仙看到了，她来割自己的眼睛了。他觉得自己的下面一热，不争气地尿了。

王澜三个是从村南摸进来的。她们首先看到老五那两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，确认了屋子里主不在，三个藏身在老五家柴垛后面。过了没多久，她们听见有哼着小曲走了进来。

王澜竖起食指放在唇上，给赵翎和范月影作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，自己尾随着老五进了屋子。她只是小小地吓唬了他一下，没想到这个男居然小便失禁了。

她怕老五吓得喊出来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，继续盘问：“你知道有个警察不？”

老五只觉得捂住他鼻的小手柔滑无比，一股淡淡的幽香直进到他的肺子里，让他神一振。他听到对面的警这么问他，才放下心来。原来这个仙不知道自己刚才过她的姐妹啊，他拼命地点了点。王澜又把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，才放开手。

“说。”

“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