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牧师的战斗

圣洁之殿中，灵魂引导者西奥的神力课程仍在继续。

“但凡物质界中不得超脱的，一举一动都基于对物的贪念。但为了没来由的羞愧之心，或为了麻痹竞争者，又常常做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，自欺欺。其实，只要阅读他们的神波动，再完美的伪装也没有用。你已经知道，我的孩子，的绪会使他的神体呈现不同的表象。表可以掩饰，神的波动却是不能掩饰的。”

“但对于至高无上的主来说，这种充满自欺的祷文也未尝是罪过。真正诚实的祷告只有一种，便是怨言。怨言是圣神得至信仰者最大的供物，也是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。越是贴近真心的祷告，越能产生纯净的神流。然而，祈祷者却并不这样认为。他们宁愿维持一种虚伪的虔诚，也不愿露心中的不满。他们以纯物质界的观点来看待世界，把一切问题都视作简单的换。对他们来说，祈祷如同奉承。不过对象由高官显贵换成圣神罢了。”

西奥的言辞十分简捷，与神学院里讲道的神甫们大大不同。大多数神甫都喜欢把一个本来简单的问题说得神乎其神，让似懂非懂，这样，纵然他的言语中有不合常理的地方，也很难向他寻求解释。

但西奥这种授课方式也有坏处。兰斯对神力几乎一无所知，还是刚刚才切实的体会到神体的存在，无论他再怎样天资聪颖，要他一下子接收西奥的理论也是勉为其难。若是西奥的言语罗嗦一点、重复一点，效果反会好些。

而且，西奥的神力控制很多是关于如何从信徒那里接收神力的，这种知识对于初窥堂奥的兰斯来说并不切近。他连干扰别的神波动也不会，何谈吸收呢。

兰斯听了许多知识与哲理，听得昏脑胀。西奥发现他的神涣散，便要他喝下了一瓶奇妙的药水。顿时感到神志清明了许多。他强打神，准备再听些干巴巴的道理。

西奥也看出自己的课程有些冒进，又回到星棋上诸种族对神力的认识过程上来。

“芬顿对神力的理解，是由前七五一年才开始。圣神教的教皇索拉由二世，也是上一位进入庇护所的教皇把神力的认识教授给世。”

“前七五一年？”兰斯奇道，“那是什么时候？如果你所说的是那位伟大的‘时光皇’索拉由二世，我记得他是在芬顿历二五一年登基为教皇的。”

“这是芬顿王朝的历法。对灵魂界来说，王国的兴亡犹如季节替，这种变来变去的历法有什么意义呢。你若要成为一位伟大的教皇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