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高中生郭烨每天差不多要穿过半个城市到新校区上学，这个千疮百孔的城市，始终保持一个现代化都市的繁荣表象，高速的发展和旧城区的逐步衰落，像一个生意兴旺的漂亮，光鲜亮丽和内心流毒。

街上的一个比一个穿得敞露，她们穿著紧身小背心、细肩带和超短裙招摇过市的样子令窒息，但却不再给更多想象的空间，因为几乎什么都能看到和猜到，用不得过多想象。

他毫无表的脸上那种另类的色彩与空气的浮躁与肮脏丝丝入扣，黄昏最后的夕阳透过两旁悬铃木的缝隙洒落下来，郭烨心不在焉地嚼着香糖，路过马路时目不斜视，惹得司机不时地咒骂，他冲他们低声地咕哝一声，这些骂的词汇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吐痰一样容易。

地铁入处流穿梭，乞丐把手伸到了过道中间，卖报刊的亭子装饰着美伦美唤，里面的像猫一样打着哈欠，一对恋幸福地在柱子背后亲吻。隧道有列车驶过，汽笛声非常尖厉，而车厢上的灯盏倒映在站台中，橙黄、深蓝或者红色像流星拖曳而过，看上去非常美丽。

郭烨就站到了等车的堆中，在他旁边是一高挑的，那皮肤白皙如瓷，一双眼睛深邃若井，顾盼生波，盘着高而松的发髻，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的职业装，冷艳无比，全身的打扮处处致，无懈可击。

郭烨的心里一阵悠，这些天来他总不摆脱不了对成熟的向往，他浮上了一个麻醉了木然的微笑，站在那里，就像某种神智错的怪物，绝望、固执、不可理喻。

一列车到站了，他也无遐那辆车将驶向那里，跟在那少的后面就上了车，一顿哄哄的拥挤，使他有理由紧贴着她，他把手贴到了她迷的屁股上，通过指尖他触摸到了丰硕柔软之中的真实，这同时也唤起了他对于成熟体的回忆。

正是下班的高峰，车厢里摩肩接踵簇拥，郭烨紧随着那少，他感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，那是一种令他心旷神怡的味道，这味道就如同母亲那些贴身的玩艺一样，这是他已经熟悉的，这种味道总让他觉得摆脱不了某种烦燥不祥的阴影。有在抱怨着让踩到了脚，有反嘲着怕挤就打出租车。

郭烨根本无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事，也不知自已究竟做了些什么，只是专注地对着前排的那少，她有时也侧起脸看着一闪而过的车窗，那双美丽的，带着无限风的眼睛便照过来，他看到眼睛的周围象雪一样白的前额和粉红的双颊，在两边桃花一样娇的腮帮中间一个又细又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