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八章 外地的酒鬼流浪汉

就在范爸爸出现在卧室门的那个瞬间，发现父亲突然间衰老了，皱纹爬上眼角，昨天晚上，父亲一直没有睡觉在等待自己。

范见低下，避开父亲：“妈，你帮找找找衣服。我去洗脸。”他屈从了，决定去上学。

范见的母亲一直没有询问200块钱的事，开始的一周，范见一直紧张，随时担心妈妈问起来，那些钱的去向，每天不停地想着借，编着故事，被抢劫了，不小心掉了，范见想了很多可怕的故事，却没有一个有说服力的。

鲁原也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，范见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，都会自处张望，选最僻静的路行走，离群索居。鲁原却再也不出现，范见就好像一下子成熟起来了一样，妈妈给的零花钱再也不会花，都悄悄攒起来，预备着鲁原下次出现的时候，给他。

星期天的时候，他不止一次偷跑出去，像做贼一样的，去南山，去防空，那里却是空空，丝毫没有痕迹，只是又一次，在南山看到过一个外地来的流汉，那个男是个酒鬼，经常在镇上的小酒馆，拿着一根钉子，下酒。

他的习惯好古怪。可以不吃饭，却是不能不喝酒，每次去酒馆，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杯子，一次打二两酒，他的酒杯里面二两的地方有个刻度，每次他都会和服务员计较，不仅要到二两的线，而且要高出来一点。这才找个地方坐下来，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钉子，舔一下钉子，然后安然地把钉子放到兜里，喝一酒。每次都重复同样的过程，把酒喝得很庄严。如果酒馆没有座位的时候，那个外地的流汉就会在酒馆门找个朝阳的地方，坐下来，冬天的时候，他会在黑色的老棉袄腰间扎一根绳。

由于长时间的喝酒，老流汉的手总是发抖，那东西就会抖动。范见在南山的水泥管上面见到他的时候，他正在睡觉，听到范见的脚步声，懒洋洋地坐起来，吓了范见一跳。范见来的时候，并没有想到这里有，关键是外地流汉睡觉的时候，身上盖着报纸，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一层层糊起来的，不注意，谁都想不到里面有会有。

“干什么？小孩。”老流汉大声地吆喝着。

“哎呀妈呀，怎么是个呀。”范见没想到有突然出现。

“废话，不是还是个鸟啊？”老流汉看到范见是个学生。不是流儿童，有些高兴。气也软了下来，一边装厉害，嘴角已经露出来笑容。

范见发现他没有敌意，胆子也大了起来，小心的走了过来，距离他有一段距离，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