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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市紧邻着城西的雍门，两
穿过城门，程宗扬立刻问道：“死丫
去哪儿了？别说你不知道。”
“说是去散散心。”说着朱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，“丫有点不高兴。”
“那个秘御天王是不是年纪大了，脑子不清醒？”程宗扬牢骚道：“黑魔海的传很光彩吗？白送我都不要！可死丫既然想要，他还敢不给？这不纯粹是活腻了吗！”
“丫要面子，我那位师兄也要面子。”朱老道：“玄天剑就是黑魔海的面子。”
程宗扬沉默半晌，然后道：“你真见着严君平了？”
“严大裤裆……”
“打住！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叫的，他如今是书院的山长，你把家年轻时的绰号挂在嘴边，我听着浑身不舒服。”
“他都不在乎，你还在乎个啥？”朱老道：“只在路上恍了一眼，但九成是他。”
“他一个？”
“一帮呢。骑着马，打扮得跟狗腿子一样。”
严君平是
仆打扮？程宗扬略一琢磨便明白过来，洛都权贵如云，严君平如果扮成仆进入某个豪门，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法，也难怪以斯明信和卢景的手段都找不到他。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避开星月湖的呢？
城西的官道上商旅如织，朱老折而向北，路上行渐渐稀少。半个时辰之后，他在一处山坳前停下来，“就在此地。时间是两天前的傍晚，当时他黏了浓须，和一群仆一起，乘马往北去了。”
程宗扬估算了一下距离，换成自己，恐怕连面容都看不清。如果不是朱老眼睛够贼，又和严君平相识多年，看穿他黏的是假胡须，只怕卢景在场也无法认出严君平就在其中。
“能看出是哪家的仆吗？”
“仆的服色都一样，顶多是腰牌不同。”
程宗扬往路上看了一眼，“去的是北邙……北邙有多少权贵的苑林？”
“几十家总是有的。”
“只有用笨方法了。一家一家的问，看两天前有谁家的仆进山。”
“咦？小程子，你不一向喜欢投机寻巧吗？怎么肯下笨工夫了？”
“不管巧办法，笨办法，能见效才是好办法。取不了巧就要踏踏实实的干，你这一把年纪的，不用我教你吧？”
朱老道：“你啥时候有这见识了？跟谁学的？”
程宗扬叹了
气，“卢五哥。他办事外看着好像很巧，不费什么劲就办妥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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