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抛舍过去·破旧立新

“大江后推前，一代新葬旧，世代替这种事，老夫没什么话可说，不过，老夫还是很想知道，这一切是否你与陆云樵共谋？”

如果可以，天魔倒也不想提出这可耻的问题，然而，现在已经不是讲面子的时候，直接了当，或许才是最佳捷径。

“哦？”袁晨锋皱起眉，“怎么会有这说法？”

“你会不知道？皇城之战中，武沧澜点明了你身分有问题，陆云樵一点也不吃惊，还好像早就在等着此刻到来，这些你不晓得？”

“唔……”

听见天魔的说法，袁晨锋初时一愣，继而露出深思的表。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，因为那些能走过旧时代，活跃至今的物，没有一个是好惹的，尽管也有看起来很痴呆的例子，但那通常都是扮猪吃老虎的假象，要是因此轻视他们，后果绝对是自己被一吞掉。

师徒多年，师父待己恩深义重，虽然后几年他脾气变怪，还越来越怪，都快变成一个疲惫的流汉，还总想方设法来恶整自己，但说到底，这也没超出寻常师父考验徒弟的范围，比起武林中常见的师父出卖、牺牲徒弟，陆云樵已经算是一个可圈可点的师父了。

另外，打从一开始，他就不曾摆出师父的架子，最初可能因为自己年纪尚小，他多少还有一点形象，近几年随着自己益成熟，他无须再顾虑什么，就彻底流汉化，言行举止，几乎成了自己的平辈，一点师父的样子都没有。

这样确实很没有威仪，很多时候也常让自己傻眼与叹气，却不代表他不是一个好师父，事实上，很多当徒弟的，梦寐以求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师父，而不论他怎样自我放逐、生态度怎么烂，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，就是他确实真心真意对待徒弟，哪怕是那些无良的恶整行为，都带有教育意义，虽说常常达不到效果，方法也很蠢，可是就如他自己所言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秀的策士或教育家，蠢想不出好主意，又有什么办法？已尽心尽力，旁也就无可挑剔了。

只是，袁晨锋偶尔也觉得，陆云樵有时看自己的表、笑容很奇怪，有时还会说一些怪话，仿佛他知道了什么，但自己出言试探，又从来探不出个什么结果，自己拜入他门下多年，很清楚他不是那种心机深沉，擅长玩手段的男，这点哪怕是他个大异于从前了，仍是没变，在大多数的形下，他甚至连话都藏不住。

这样的他，晓得自己的秘密，却一直隐瞒着不说？有点不可思议，他这么做，是在打算些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