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没想过大少竟成了殷家的婿。”

“霁月斋太急于扩张了，虽然低价战略早成历史了，可内行难免心存疑虑，只是大家都不干净，没有愿意出来说话而已，可我不同，宝大祥也不同，去年那桩案子，已经把宝大祥身上的脓血挤出去了，眼下该到霁月斋了。宽，从你以前的话里，我知道你是个有心，就算涉及走私，你陷得也不深，只要我俩合作，我不仅保你命无忧，而且，你还是霁月斋苏州号的掌柜。”

“……那，大少，要宽做什么？”

“帐目，我要霁月斋的帐目！只抓宋廷之和他的幕后主使就够了，霁月斋好不容易打出名号来，我可不想毁了它的金字招牌。”

李宽并不是宋廷之的心腹，而他察觉到霁月斋的反常后，便开始向我靠拢，况且他已经把家眷接到了苏州，故而我并不担心会泄密。安抚好他的绪，我胡买了几件具，两说笑着从屋里出来，却听宋三娘正没地夸着宝亭。

离开霁月斋已是华灯初上，把宝亭送回竹园，我径直去了秦楼。魏柔和鲁卫秘密去了宁波，齐小天带着同盟会的兄弟去了常州，而江北集团的被松江、镇江两地抽得七零八落，一时间秦楼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。

“我的大少爷，您总算回来了。”秋山别院里冷冷清清的只见到李岐山一个的身影，我就知道有大事发生，果不其然，就听他飞快地道：“昨晚三更，同盟会突然发动袭击，到今天早晨已经肃清慕容世家设在丹阳的所有据点！”

“没打镇江？哦，这倒有点出意料……丹阳离镇江太近，齐小天不会在那儿费自己的力量，很快他就会撤回常州。”我边踱边沉吟道。齐小天频繁调动同盟会设在苏常湖一线的马，若是没有一点动作，反倒奇怪了，只是他选择的时机却颇耐导味。

“已经撤回来了。”李岐山眼中闪过一丝激赏：“线报说同盟会阵亡四，重伤失去武功的九，慕容世家那边相应的数字分别是十三和六。”

“攻击一方的阵亡数反而少，齐小天不简单，是谁给他出谋划策的？”

失去武功的和死对于一个门派的实力来说并没有什么的区别，可对士气的影响却是天差地远──总要活着才有希望。

“是公孙且，首攻地点选在了老君庙。”

这小诸葛倒非得虚名，我心里暗赞一声。隋礼已经把慕容世家在应天、镇江、丹阳等地的据点全告诉了我，丹阳五处据点中，老君庙正处在中心枢纽的位置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