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卖身入青楼

京城第一院春满园，地处京城龙蛇混杂处，却占地极广，其拥有天下最艳丽的十名牌艳，中等几十名，下等近百来名。每当夜色降临时，便是春满园最热闹的时候，各种姿色的子扭腰摆臀的来往于春满园各处，吸引了无数嫖客的眼珠。

有别于前门的热闹，春满园的后门寂静的无一丝气。一盏微弱的油灯被放在角落，随着夜风摇晃着，好像随时就会熄灭。

小花紧紧的用双手环抱着自己，希望能给自己多一点温暖，她缩在牙婆身后，沉重的向前迈着步子。她害怕的想逃，想跑，可是她不能。她是家里长，爹爹烂赌成，已将家里输的四壁皆空，娘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卖进了这春满园，做了最下等的娼，现在又到她了，她跑过，可是被爹爹及牙婆的抓了回来。爹说她若再敢跑就要将妹妹卖给家为食，她知道什么叫‘给家为食’，酒馆的说书有说过，有钱家吃腻了山珍海味，最喜欢吃年幼的小孩，特别是孩，皮鲜，最是让富家中意。她妹妹只有三岁，娘亲被牙婆带走时妹妹才十个多月，这两年来全是她一个东家讨饭，西家要汤喂到了三岁，她绝不能让妹妹被吃掉，所以只有她进这春满园，才能保住妹妹，即使她现在怕的要死，也只能自己咬牙忍住，为了可的妹妹，既使将要入的是油锅地狱，她也甘愿。

满脸脂粉的红衣子，摇着绢纱，斜靠着栏柱看着走来的两，扭着腰迎了上去。她看了小花一眼，伸手将手中的两锭银子给牙婆后，不理牙婆弯腰哈背的奉承及道谢，朝小花招了下手，冷着声音道：“走吧，以后你就是这春满园的了，随我去见妈妈吧。”

小花怯怯的跟在衣子身后，跌跌撞撞的走着，边害怕的用眼偷瞄着四周，这里虽是后院，却已是她见过最好的房子了，栏柱都漆着朱红的漆，墙壁都粉刷的雪白雪白，比她跟隔壁二狗子一起去偷看过的，王财主家二儿子的院子还要大上好多。转过一个拐角，进了一扇月门，鼻尖飘来了好闻的花香，这个小院里的两边都种着植物，借着月光隐约能分辨花树木形状。正屋的灯亮着，从窗格里透出来，照在小院的地上，白纱窗格上印着一男一两个身影，也隐约的说话声传来。

只见衣子走到那门前抬手敲了敲，叫道：“妈妈，我将给您带来了。”

半响才从屋里传来子娇软慵懒的声音：“进来吧。”

红衣子推门而进，转身招手让小花也跟进去。跨过门栏的小花看见厅中放着一张大大的八仙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