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卸了妆的女人曾经最美的女人

何天宝听说过男被特务拉下水，没想到自己居然迷倒了一个本特务。他当然难以相信，反覆检验，根据他受过的训练，李晓滢还真是对他神魂颠倒。大概这体质特殊，受事的刺激和影响特别强烈。

李晓滢没有疑心贾敏的身份，说一开始就知道何天宝有老婆，她身为本又是特工，当然不能嫁过来作小老婆，心甘愿地给他当。李晓滢从不提家里的事，不过何天宝看她神色，估计也是孤儿才会干上这行，有时因此觉得心里测然，对她温柔体贴。

李晓滢的编制属于满洲国，实际上听命于关东军，“七七”三周年刺杀事件之后被从关外抽调进来接管北平防谍工作，抗团的组织松散很快被破获，关外调来的手超出需要，李晓滢就被派来监视金启庆，关东军和华北驻屯军都觉得汪卫的手伸得太长。

李晓滢来北平的时候，赶上金启庆最惨的子。金大爷刚刚投奔南京，属于不被信任的，同时南京政府刚刚粉墨登场几个巨忙著争权夺利谁也顾不上他。金启庆因为手紧打发了所有的佣，只剩下南京发饷的辉子，李晓滢就扮演了一个收费低廉而且住在崇文门外花市儿的老妈子，金大爷在六国饭店有客要摆谱她能随叫随到，成了金启庆身边的。

李晓滢说她监视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什么，金大爷留在北平只是单纯的故土难离，会给汪卫办事是因为没钱——穷得只能雇半个老妈子。这样的包如果真是间谍，那不必本军队疑心，他的上司早就动手免除后患了。

又一次幽会结束，两满身大汗地躺在浙皖沪会馆后院的小房间里。

何天宝抽烟，李晓滢趴在何天宝怀里感慨：“你真厉害……我现在还晕呢。”

何天宝问李晓滢她还会监视多久，李晓滢也不知道，惨然一笑：“不用你虚假意、假装捨不得我，你是有之夫，媳儿又比我漂亮，我是快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
何天宝心里反躬自省，为什么身边所有的都一上来就认定跟自己是露水姻缘，自己到底是被祝福了还是被诅咒了，搂著李晓滢说：“我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
李晓滢一双大眼睛盯著他：“骗。”

何天宝抚摸著李晓滢的发，岔开话题：“你跟我在一起，怎么跟特务代？”

“我的任务是监视汪卫在北平的，以前是金启庆，现在你也是我的任务。”

李晓滢故作无所谓地摸出何天宝的烟来吸，说：“特务使美计，天经地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