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到了大街上，贵宝发现一顿午饭又耽误了几场好戏，都督府门外和纱厂仓库前又各自砍了七、八个男的，而旧府学外也多了五具光裸的美尸体，贵宝把右拳放在左手心里，用力的搓来搓去，只恨得牙咬得“咯咯”响，弄得旁边的莫名其妙地直看他。

贵宝不甘心地在那十一个赤裸艳尸边一直守了一个多时辰，周围看热闹的都因为不愿再受烈的晒而纷纷离开，贵宝看看旧府学门有当兵的站着，便凑近去陪着笑脸问：“大叔，今天还有要砍么？”

“没了。”

“就这么几个？”

“你还打算把全城的学生都砍了？”

“不不不，只是问问。”

“小小年纪，瞎问什么？”

“是，不问，不问。”

贵宝虽然心中不甘，但眼见得没什么希望了，也只得离开，再到都督府去碰碰运气。功夫不负有心，贵宝终于等到都督府前杀了这一天里的第四拨。一共是五个，都是男的，亲眼看着五颗随着钢刀离开脖子飞上半空，血沫子“扑哧扑哧”地起三、四尺高。

贵宝心中大呼“过瘾！”，这才余兴未尽地往家里走。一路上，看到不少大兵押着些往都督府方向走，大多是男的，也有五、六个的，都用绳子捆着，听说都是今天在城中各处搜出来的P和工会成员。

贵宝心中想，明天还要再到都督府来，说不定这些明天也要砍呢。

离家还有两条街，见七、八个兵从一个小巷里出来，把路给拦上了，大家都以为是拦路盘查，纷纷往后退，生怕把自己当成P给抓了去。贵宝一整天都在看杀，并不知道城里搜捕的况，反而糊里糊涂地凑到了前边，正好到了一个大兵的前边。

那大兵把手里的枪一摆：“站住，别走了。”

“长官，出了什么事儿？”贵宝还问，背后的私底下偷偷议论这个不知死活的衰伢子，大都替他捏着一把汗。

“什么事儿？抓P。”

贵宝一听，立刻兴奋起来，扭着四外寻找那P。

后面的群见贵宝没出什么事，听到说是要抓P，便又围了过来，想看看P到底是个什么模样。

正在琢磨着，听到从小巷里传来男的喝叱声和的怒骂声，随着声音，见十几个兵簇拥着一个走出来。那二十五、六岁的样子，个子高高的，脸白白的，穿着时下识字的中流行的白衫黑裙，黑鞋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