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| 第五章 洹水退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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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　　项少龙和乌卓的一子兵，手持强弩，伏在一座离营地只有数步的密林里，看着在微朦的天色里，正缓缓离开的己方车马队。 获取天色大明时，成胥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。

又过了顷刻，蹄声声同时由两岸传来。一队近四的马贼，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，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，其中一高踞马上，长着一撮粗浓的灰胡，正是纵横赵境的号马贼灰胡。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，跳如雷，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，好去追赶敌，显已了方寸。

蹄声响起，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，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。项少龙偷看了乌卓两眼，见他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张形势里，仍是沉着冷静，心中暗赞。

二十多只木筏，载着战马物资，渡河过来。当灰胡的卸下了两批近四匹战马和粮食后，开始载马贼渡河。灰胡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。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，均全无防备，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。项少龙打了个手号， 多由密林处叟叟连声发出一弩箭，得对方仰马翻，伤亡过半。

灰胡等魂飞魄散，仓皇下搭箭还击。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，则一声发喊，四散奔逃。项少龙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后，弩机声响，劲箭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去。马贼避无可避，纷纷中箭， 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。灰胡忙喝令退对岸去。众觑准了他，一齐发箭向这明显的目标。马贼虽高举木盾，仍挡不了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，一个个纷纷倒下。

灰胡见势色不对，一声狂喊，翻身跳入水里，躲往木筏之下。众贼有样学样，纷纷跳入水里去。对岸尚有近二马贼，不过除了跳叫外，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劲箭直入水里， 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，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，景残酷之极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，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。

木筏散无章地往下游飘去。项少龙心悬成胥那方的况，一声令下，鸣金收兵，无暇理会灰胡的生死，骑上抢来的贼马，又把装载着武器粮食的马匹全部牵走，往下游驰去。成胥方面的战事这时也到了尾声。他们到了下游形势适处，联车作阵，又由查元裕领了四，伏布侧翼密林处，静候追兵。

四马贼沿河赶来，刚转过弯，看到严阵以待的赵兵时，早进入了伏兵程之内，进退失措下，被赵兵借车阵的掩护，弩机强弓，一起发，立时跌马倒。余下者退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