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莳田回到衙役住所，以是三更时分，推门进去发现一个都没回来，想想也是，红罗帐里是战场，不杀个回本怎会舍得回来，自己倒水洗了下，躺下就睡着了，毕竟喝了不少酒，今天又那么多事，神上早就困乏了。

第二天一早，莳田刚起就看到班等一群，摇摇晃晃的回来了，莳田笑着说：“班，昨晚可痛快了？”

“痛快个屁啊，喝得都麻爪了，进去都没啥感觉了，抽出来又觉得不值，一晚上就为了这值与不值犹豫，现在腿都是软的，太累了。”班也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主，说起这些荤段子都不带磕绊的。

众皆笑，莳田也是哭笑不得，对班说：“班，我今晚开始就不住这了，我一远房亲戚在城里有栋旧屋，想让我去帮他看着。”

“你小子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？说，是谁家姑娘啊？”这些衙役很大一部分都是穷苦家出生，听闻莳田可以住出去了，都围着上来打趣。

“班你们太看得起我了，我一穷二白，能娶个媳都是苍天开眼了，那里还会有别的姑娘会看上我。”

“住出去没关系，有些兄弟在城里也有产业，也是住自己家里，但不许迟到可要记住了。”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，昨晚确实有些练过度了，看来以后选姑娘还是得选年纪小点的，像小翠那样的熟透桃子，欲望太强了也有些吃不消。

“哎，知道了。”

一干等正在闲扯，就看到老爷进了院子，开就问道：“昨夜鱼家遭匪患，你们都在那里？为什么没去救援？”

“什么？鱼家遭难了？老爷，我等未曾听闻啊，严重吗？”

“一家老小尽遭横祸，无一幸免，钱财什物被洗劫一空，你们却不知道？我要你们这等何用？”

班大清早就听老鸨说昨夜鱼家失火，兵丁团围救火未果，怎么就是匪患了，还无一幸免，但班干差十来年，什么幺蛾子没见过，既然是鱼家遭祸，那决计不能说是打了鱼家的秋风喝花酒去了，深得其中三味的班紧跟着说：“尔等无能，但昨巡夜太过劳累，后来巡城兵丁接班了，我就请这班兄弟去吃了些酒食，深睡了一夜，并不知晓此事，不知大有何差遣，属下愿效犬马。”

“现在还能有什么事，兵部已经知晓此事，剿匪事宜你等能帮上什么忙，以后警醒着点，别只顾着吃喝玩乐。”知县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
“莳田，你昨晚走的早，可曾看到什么？”班也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